第(3/3)页 李周渔把她的头用草垫高,用一片宽大的树叶喂水给她喝。他的神情温柔而专注,有一种安抚人心的独特魅力。 树叶上的水清凉甘醇,很快被她喝光了。 她问:“这是什么水?” “雨水。” 原来李周渔方才在石洞外接雨水,她又问,“算上上一次和五年前那次,你这是第三次救我了,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?” “你不相信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么?”他反问。 “不信。” 二十多年的经历,只让她体验到世情薄,人情恶,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对她好的人,哪怕她的亲哥哥,对她都是另有图谋。 无缘无故的恨,她见得就多了,比如韦棋画,曾经自己问她,我们是姐妹,你为什么第一眼见面就把我当成宿仇,我哪里伤害到你了?韦棋画说,是你的脸,你不该长一张和我一样美丽的脸。 于是,小琴明白,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,连你的存在本身都不会被承认。 “李大人你想从我这里图谋什么?不妨直言。”她冷冷发问。 李周渔淡淡道:“如今你我共处一悬崖绝壁的石洞,缺水少食,有伤在身又无药可医,连生还都是奢望,等出了这石洞再告诉你吧。” “不,我现在就想知道。”此刻的她是一只警惕的小兽,这个神情淡淡,不见喜怒的男人让她感觉背脊发寒。 “我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。”李周渔道。 “什么事?” “我之前观你的脉象,发现你已有身孕了。”李周渔告诉她。 “……”她呆住了。 李周渔徐徐道,“不过坠崖之后你下身一直流血,有小产的危险,可惜这里没有药。” “不可能,”她急得几乎要坐起来,“大夫说我无法再有身孕。” “那或许是我诊脉有误?”李周渔的嗓音中带了两分急死人的悠然,“其实我只懂粗浅的医术,只能大概看出,是不足一月的身孕。” 一个月前,她在农舍里曾被宇文昙抱过,难道那个时候…… “那怎么办?”她焦急地问,“我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吗?没有药你就没办法帮我保胎吗?” 这一急之下,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她猛地一下坐起来,这才看见李周渔不止双手有伤,包得一层一层的,连他的左腿,自膝盖以下都用木板夹起,有血迹渗出。 难为他怎么还能在山洞里走来走去,行动自如,还去外面接来了雨水,带回来给她喝? “你的腿这是怎么了?”她惊讶地问。 “断了。” “怎么断的?” “山洞里有只熊,突然落下来砸断的。” “熊?” “是啊,咱们两个月的粮食有了。” “你的腿没事吧?” “筋骨小伤,三五日可以好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