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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静不过片刻，她就像是突然亢奋一般，骂着不成句子的话，而后大笑之后又痛哭不已，几近癫狂。

    那张脸上没有一处皮肤，只有红裸的肌肉纹理，像充了血一般，瘆人至极。

    她努力抬头，试图能看到头顶上的那一小方地板，她恨…..

    恨那个狠心的男人，更恨……那个将她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，她的师傅，月清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到傍晚的时候，雪已经能盖过脚面了，苏无常拧着一坛酒，欢欢喜喜地上了岸边的船。

    司空尧居然意外地在房间等她，好久不见，这变态看起来气色似乎不太好，连带着那股浓郁的香味，今日也有些淡了。

    看到她拧着酒坛子，似乎有些意外，没有说什么，只是示意她喝桌子上的热茶，而后神色泱泱的半躺在软塌上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，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？”

    苏无常喝了一口热茶，拿了个小木盆，去厨房打了半盆热水回来，见他这么没精神，都有些不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天冷，我这么柔弱的人，自然不如那些糙汉子活蹦乱跳的。”

    司空尧裹着孔雀大氅，笑得有几分欠揍，但是因为过于苍白的脸色，糙汉子苏无常发了善心，生生忍住了。

    没有火盆，她只能将带回来的酒放在热水里温着，然后自觉地坐在软塌旁的小垫子上，起了个话头：

    “今天下了初雪，明天估计好多河道都会冻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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