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牌-《我床下长出的boy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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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懂的人,是小白。
    他安抚地捏了捏夏兔的手,像是在说:不要害怕。
    她仍是心慌,看他往离开自己迈去了一步,恐惧的情绪宛如不断流逝的沙漏。
    ——他不能去!!
    夏兔从车上跳下来,抓住小白的手。
    同一时间,迎面而来的铁棍直直地打在他的肩上。
    “咚——!!”
    钝钝的闷声于耳边炸开,嗡鸣不止。仿佛石子坠入耳内,带起一阵刺痛的残响。
    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,小白的肩,陷下一个可怖的半椭圆凹洞。
    夏兔吓得浑身重重一抖,可他的手,她还牵着。
    “不要看我。”他小声地说。
    “锵……”铁棍落到水泥地上。
    小白的左手手臂像一根面粉条,晃来晃去。
    逆手肘方向折叠地,它软趴趴从背后绕上来,捂住左肩。
    ——这个惊悚的动作已经不是骨折可以完成的,十成是要残废了。
    ——他娘的,他的骨头是粉碎性的,完全成了末吧?
    “你他妈怎么打得这么重啊!”为首的青年哆哆嗦嗦地骂道。
    “我、我,我不知道……”
    眼见事态变得如此失控,出手的人瞬间怂了。
    “他怎么躲也不躲?!!”
    夏兔也想问啊:为什么小白,躲也不躲?
    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,捂住肩部的那人抬眼,静静地望向他们。
    “你们还打吗?”
    他的语调平缓,仿佛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询问,说出的话却像是已经疯得彻底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,来找事的人全都跑了。
    ——唯恐慢了一步,这事和自己扯上关系。
    好人怕坏人,坏人怕疯的。
    原地的人很快都走光了,只剩下小白和夏兔,还有一辆三轮车。
    小巷回归了死寂,小白古怪的发色沐浴在夕阳的金色中,浅淡得接近消失。
    由于太过用力,他的袖子被她抓出了一道褶子。
    “吓他们的,一点儿不严重的,我一点儿事也没有。”小白率先开了口。
    说着话,他抖抖手臂,那个凹洞又立刻恢复了原样。
    夏兔憋住一肚子话,沉默地去解他的校服扣子。
    ——他当她忘了。
    ——他是肉做的,同样会受伤的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肩部那边的一大块肉已呈现皮下瘀血。他跟没有痛觉的木头人一样,半声不吭。
    她深吸几口气,忧心忡忡:“我得带你去诊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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